做完简单的打理,白向军骑着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自行车,一路来到村里唯一的猎户,也正是他爷爷的家里。
停下自行车,他敲了敲木门。
大概是沾染了太多动物的鲜血,隔着一扇门,白向军都能闻到里面浓浓的血腥味。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胡子拉碴的老人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白向军一眼,眼里充斥着刺眼的冷漠。
老人打开门,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就兀自走进充满铁锈味的土房子。
对于老人的漠视,白向军习以为常,他咧开一口白牙:“爷爷,我来帮忙了。”
走进土房子,里面仅有一盏煤油灯,即使天边拂晓,室内依旧没有几分光亮。
白向军目光游走在悬挂着的□□上,“爷爷,我听说他们当兵的都有一把这样的枪,这是不是就是我爸的枪,他拿在手里是不是特别威风?”
老人将兽皮放到屋外的木架子上晾晒,再次经过他身边才冷冷地说:“他也配?”
白向军一生最崇拜自己的父亲,听到这句话便和老人起了争执,最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爷爷的家。
他的父亲是位军人,在战争中牺牲后每个月都有人送来抚恤金,白向军就是靠着这些抚恤金活到现在,那位名义上的爷爷从未在乎过他的死活,爷爷唯一为他做的事就是留他在家里打个杂,每个月给他几百块的工钱,仅此而已。白向军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厌恶自己和为国家壮烈牺牲的老爸。
回家途中,一场大雨毫无预兆地洒向大地,白向军沮丧的心情很快被冲淡,他想起自己烂车厢做的家,每到下雨天都会灌进三分之一的雨水,他索性蹬了草鞋,赤脚往家里跑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电影中,白向军迎来了一个晴天,他将在大雨中打湿的家具和衣服整齐地摆放在阳光下,自己则坐在地上捣鼓着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里捡来的破烂玩意儿,他满脸认真,手中动作加快,最终脸上绽开一抹大笑,起身拍拍裤子,拿着手里的小玩意向附近的一所学校走去。
正午十二点,学校下课铃声响起,身着各异的学生从校门口狂奔出来,门口唯一的保安在后面大声呼叫让他们看着路,有秩序的离开
他很快等到自己的朋友,这时路过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捡起石头朝白向军扔了过来。
“怎么这么淘气!”白向军哂笑道,并没将孩子的行为放在心上。
“强.奸犯的儿子又出来咯!”
“嘘!俺爸说这个不能说出来。”
白向军没听见他们的讨论,就算听见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的老爸,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向军你来了?”几位少年从校门向他跑来,他们兴奋地看着白向军,跃跃欲试地问:“东西准备好了吗?要是抓到野狼王,我就承认你是军人的孩子!”
白向军露出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把削得很锋利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