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努力让自己闭嘴，却无可奈何，“说见到杨树，把他用手镯传走。”

洛天睿让他把那个手镯给弄了下来，是个样式很普通的镯子。材料不像玉也不像铁银，黑黝黝的，看似不堪一击，用力握也不会碎。更重要的是这个镯子竟然试图伤害他，就像有生命，在拒绝他的触碰。

有趣。

洛天睿微微一笑，用力捏碎了镯子，咔哒一声，只余一堆粉末。

顾晨瞪大了眼睛，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灭了下去。

“这就绝望了？”

洛天睿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高兴的活着，“有个问题，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死我？”

“你是大反派，以后会害死我们，我要先下手为强。”

听到这个理由，洛天睿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原来他被针对，而为他死的那些人都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反派？

真可笑。

洛天睿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觉得顾晨会后悔。

这个人已经疯了，在虚拟的世界寻找真实，而在真实的世界当做虚拟。以为能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

要是顾晨不那么极端，他们或许还能斗上几个回合，现在……

洛天睿任由蓝色的火焰吞噬了顾晨的身体，看见人痛苦的模样，他说“这是你欠他们的。”

顾晨倒在地上一只手扼住自己的喉咙，身上痛到极致却喊不出来，另一只手想去抓洛天睿的裤腿，眼里满是愤恨和不甘，却没有后悔。

燃烧成灰也不过几分钟，洛天睿打开窗户，让寒风带走满屋子的烟味。

他原想让顾晨后悔以前做的事情，然而人执念太深，根本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在顾晨眼里，他们只是书里的人物，都是假的，是让他登上人生巅峰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