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客栈里,依旧有个老头在那谈古论今,看见他时眼神定了定,很快恢复常色继续侃侃而谈,魏煊只是看了他一眼,在客栈一楼选了个位置坐下。

干坐了一会也没见一个粉粉的身影跑过来,他揭了头上的帷帽。

又等了一会不见人影,也意识到自己的行径有多么荒谬,魏煊起身离开。

走到客栈门口他停下步子,杵那站了一会儿,转身朝二楼去。

魏煊看了眼对面那扇贴着财神爷、还挂着一只金黄色小猫的房门,收回目光,推开九号包厢的房门。

房内的陈设没怎么变,看来他离开这段时间,那朵小白莲没想着清了他的厢房给别的客人住。

看来的确用情至深,在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魏煊走到那堆小木桶面前,盯着桶里那一封封系着粉色蝴蝶结的信看,他惨白的脸浮起一丝血色,手伸过去又退回来。

或许无法忍受如此身份的自己会冒出那样的念头,魏煊最终没碰那小木桶,转身离开,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他,旋即注意到房里的不对劲,一双深棕色的眸子盯向靠窗的那方衣柜。

他抬掌,准备将衣柜的门吸开,看看究竟是何物敢有这么大胆子藏在里面,正这当一个粉粉的小身子破柜而出。

大葱精:相公,好可怕,要抱抱!

大蒜精抱住她,大掌拍在她脊背上:不怕不怕。

第7章 衰

窗户半开,沉昏的晚阳洒进房里,男人半边肩膀落了一片余晖,他定眼看着从衣柜里滚落出来的少女,眉目冷然,心里微微涌出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尽数散去,此时眼里只有女孩的狼狈和鄙陋。

流筝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揉着自己摔疼的胳膊肘爬起来,怕怕地抬头瞅了魏煊一眼,一时半会脑子当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是男人先开了口,语气像一块冰,“你躲在我衣柜里作甚。”

眼前是窗边那两大排小木桶,流筝一看见它们,就才有了点勇气面对当前这个状况,为了保住小命,她摸摸鼻子,佯做出羞赧忸怩的模样说:“我垂涎客官的美、美色(灵气)已久……”

面对她这么一个俏滴滴粉嫩嫩少女的表白,男人心里肯定会软那么一下吧,要是她说躲在衣柜里是为了蹭灵气,他肯定会一巴掌把她拍飞出来。

流筝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说完那句话,她抬起头来,微咬住唇,用湿漉漉地眸子与男人对望。

可迎接她的,不是男人变得柔软的目光,而是头顶袭来一只冰凉凉的大掌。

那只大掌打在她头上,力道不轻不重,瞬间将她打回白莲花原形,她的花身被男人两根骨节分明的长指揪起来,而后丢了出去。

一朵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儿飞出窗,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凉凉的风打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