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用帕子擦擦小嘴,聊不下去了。
不过鬼知道那两只妖怪是为毛突然变成狗的,变都变了,还不许她吹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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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是气鼓鼓回隔壁厢房的,不过花身一沾了粉碗里的水,就呼呼大睡过去,累了一天,她只花了两秒的时间对魏煊竟然有小孩一事表示惆怅,以及对魏煊拔吊无情勘破她小牛皮表示忧桑,下一秒就睡得不省人事,还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有一堆长得和魏煊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追在她屁股后面,争着要给她当小相公,一口一声叫她“媳妇”。
突然,一只八爪蜈蚣惊现,将她吞进肚里,那些小萝卜头用小拳拳将八爪蜈蚣打死,将她从八爪蜈蚣的肚子里拽出来,用帕子擦她身上粘稠的唾沫。
却在这时,又袭来一只凶猛的白狮,白狮将那些小萝卜头一个一个大卸八块,她猩红了眼,立马将那头白狮变成一只小白狗,小白狗对她“汪汪”直叫。
做了一整夜的怪梦,翌日醒来,流筝瞅着菱花镜里那个顶着丑兮兮黑眼圈的女人,深表嫌弃,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盒白面,往眼圈周围擦擦,试图将黑眼圈遮掩掉。
不美丽,毋宁死!
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后,流筝丝毫不计较昨个晚上那点小不愉快,主动去敲了魏煊的房门。
魏煊跟不会赖床似的,或者说他不需要睡觉,很快就给她开了门。
男人修长的身子比她高了一大截,流筝不过只能打齐他的胸口,魏煊看她都是垂了眼看,距离还算近的缘故,他一低眸,入眼便是流筝那插在精致兰花发髻上的湖色钗花和饱满光洁的额头。
“邺主府的副管家说要等那小少爷开学了才用得着我们,正好空出时间,我想回长横复一趟,把那边打理好了再回来。”流筝抬头对魏煊说,说完装作无意地赶紧吸了几口他身上的灵气。
啊,多么美好的清晨,多么香甜的灵气,幸福的魔力转圈圈!
只是得以吸了几口纯净的灵气,流筝心窝乐得都快飞起来。
魏煊淡淡“嗯”了一声。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别到时候你找不着我,就以为你的道侣跑了不要你了。”流筝又说。
魏煊脸黑了黑,“你没有这么重要。”
流筝愣了一下。
“啊,我知道啊,但是出于礼貌我得给你说一声啊,嗯……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就要出发了,拜拜。”就魏煊这态度,流筝连灵气都没有心思吸了,想快点走了的好。
“掰什么?”魏煊问。
“拜拜啊。”流筝转头,听魏煊那口气,以为这厮是突然舍不得她走了,受伤的小心灵立马又抚平回来。
“再见的意思?”每次流筝离开时都要说这两个字,魏煊倒是能猜中什么。
流筝:“……”
“嗯。”流筝不太高兴地应,完全没心情给魏煊科普一下“拜拜”为啥是再见的意思。
“我也要回长横复一趟。”魏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