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是后话,章靖也是很久以后听人说闲话才知晓。
而如今,章靖在县学堂之中,虽说同他交好的人寥寥,但是大部分人也不会主动去招惹章靖,他的日子反而过的再悠闲不过了。
章靖白日里就在县学堂读书,晚上便回家陪媳妇儿。
县学堂每一旬之中有两日是休息,章靖便也不闲着,就去药铺里头帮忙,顺便倒腾自己的新药。
如此一来,章靖的日子竟也过得极为安宁。
只是,章竣就再也没有回家过。
每月一次送回家的信,一封是送到姚氏那里保平安的,往往简洁短小。
而另外一封则是给章靖的,里头极尽嘲讽之能事发泄他的不满,甚至是连吃个梨子的小事都要写在上头。
章靖无奈叹息。
“我这弟弟是越来越叛逆了!”
每每听章靖如此说,林氏总是凑过来看,看完之后林氏也是笑得前仰后合,笑骂章靖是活该。
“谁叫你不同二弟说清楚就替他做了决定,他回来同你说清楚,你还直接给人灌了药送回府学堂去。换了你自己,若是二弟对着你做这些,你愿意了?”
章靖闻言,含笑回答。
“换了,必定抽死他。”
林氏一边铺平信纸,好好替章靖收进了寻常放章竣信件的屉子里头,一边笑着剜他一眼。
“所以,他不过骂你几句,你就受着吧。我瞧着二弟也不是真恨你,只不过是心里头仍旧含了一股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