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逆对她在他面前的放肆和自来熟早已见怪不怪,无动于衷坐到沙发上,“你没长手。”

“我不想出去看他们啊。”朝鸽捂着肚子,委屈地说:“你出去受到的待遇和我完全不同好嘛。”

“我不去。”

话音刚落,咕噜声就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俞逆:“……”

朝鸽捏了捏泛红的耳垂:“我就说饿了嘛......”

俞逆起身,嫌弃地往门外走。

朝鸽一喜:“记得拿个草莓摩斯杯和天鹅泡芙。”她刚才经过甜品塔,看到了好多好吃的甜品,她一向爱吃甜的,就算心情不佳也不妨碍她觊觎着盘子里的蛋糕们。

“你饿着吧。”俞逆懒得理她的厚颜无耻。

朝鸽怒目而视,俞逆却头也不回。

俞逆一走,朝鸽连个斗嘴的人都没了。

环视了一圈,食物架上放着水和零食,想到楼下的甜点,她当即就没胃口了,躺在榻榻米上连动都没动。

饿到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朝鸽下了一楼。

后花园,江东庆发言还没结束,她扫兴地撇嘴,一眼看到了走的利落的俞逆。

远处,俞逆坐在一个木椅上,旁边一个女人在与他攀谈,看两人表情,应该是相谈尽欢。

朝鸽端过一杯香槟,远远朝俞逆举杯干了一小口,用口型骂了一句“混蛋”。

俞逆目光漫不经心从她身上扫过,又若无其事回头与女人说话。

朝鸽白了他一眼,闲庭信步走到人群第一排站定。

江东庆短看到她,短暂停了一秒。

在众人尚没察觉前,拾笑接起发言,在演讲最后,说道:“在结束发言前,有请我的干女儿李朝鸽上台。”

朝鸽朝众人笑了笑,将香槟放到盘子上,挽着裙子拾阶而上,走到了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在她的身上,衬着她红色的晚礼服,既不失性感,又多了些许纯洁之感。

真奇怪,这个词竟然能用在了李朝鸽的身上。

俞逆眼里泛上一抹深意,旁边女人纳罕:“俞逆,你在看什么?”

“很高兴能参加干娘的生日晚会,首先,我祝干娘生日快乐!”接着,她又胡乱说了些不过心的场面话。

章夏咏拿着话筒,笑的像是对面站着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能有朝朝做干女儿,才是我的福气。”

“可惜,现在儿大不由娘了啊。”

江东庆感叹了一句,似是开玩笑,引起他要说的话。

“女儿翅膀硬了,不再生活在我这对老夫妇的羽翼下,想要往外面飞。”

他叹气:“我呢,年纪大了,她提什么都想允诺。所以在今天,我江东庆宣布,李朝鸽小姐从今以后,与我彻底脱离关系。以后无论身死祸福,个中苦甜,一概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