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一怔,姜草?

姜草虽然名字里带姜,却并不是姜,只是一种普通的草,在天元国遍地都是,确实带了一点止泻的效果,但是药效轻微,所以医者基本上不会用姜草入药,只有穷到没钱买药的人家才会吃这种草来止泻,因为它的味道其苦无比。

他听到安宴说重要的引子,还以为会是什么贵重药材,没想到居然是姜草吗?

他顾不上想安宴是怎么知道的,拉着安宴一言不发的快步向前走,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病人的症状,为什么会要姜草才能治好。

安宴知道他心急,干脆搂住他的腰身一借力就跃出好远。

西城区很大,但是病人也很多,只几个纵跃就能看到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病人了。

看到那躺了一地起不来的病人,两人都有些不忍,这些都是住在西城区的病人,当初知府对他们说,太医马上就要到了,让他们尽量不要待在家里,以免到时候太医来了看不见他们人,延误了诊治。

所以此时这几千个病人都在大街上,只是每个人都隔了一段距离,有些甚至已经死了。

大街上一片恶臭,看上去哀鸿遍野,如同人间炼狱,冷硬如安宴都有些不忍心,何况是楚清。

他几步走上前拉起一人的手腕,那人很脏,全身都是呕吐物,可是楚清却并没有嫌弃,他的洁癖只针对生活当中,对待病人他却不会这样。

这人已经神志不清了,面色青白,瘦的脱了相,只知道痛苦的哼哼。

楚清皱紧眉头,好生奇怪的脉象。

他诊完后站起身走向另一个人,如发炮制,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