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果然被转移开注意力,放下礼物袋安排起来:“是了,岑姐,你去给这里俩孩子拿下碗筷。”
明明是顶着寒风来送礼,却好像成了占到便宜的那个,偏这话说得还挺亲热,叫人挑不出毛病。金嘉瑞看着被金母放在玄关,连打都没打开的手提袋,笑容再度僵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刚进门就连被怼两次,金嘉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对上金窈窕的目光,对方却神情如常,还朝他招手示意快些落座,温和得好像刚才的表现只是天然地不懂看人眼色。
金嘉瑞心有不甘,但错失了炒气氛论感情的良机,再刻意捡起不免生硬,只能点头:“那我今天运气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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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窈窕余光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对年轻夫妇。
这对哥嫂跟她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现在的金家还处于一派祥和当中,大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丝毫看不出海面下还有暗流涌动的矛盾。
可惜这虚假的亲情在金父确诊入院后很快就被打碎了,甚至没撑到第二次化疗大家就撕破了脸。
那时金嘉瑞已经坐上了铭德餐饮集团总监的位置,负责金家开发的最重点品牌“隐宴”,俨然从金家年轻一辈里脱颖而出,成为了最举重若轻的那个。
金父确诊前的一段时间明显有重点培养他的意思,报的当然是自己退休后让对方接棒企业,以保证女儿金窈窕往后能靠着分红衣食无忧的想法。谁知他病后还没多久,金嘉瑞就盯上了他手里的股权,联合金家几个长辈兴风作浪,高招频出,直接气得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