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窈窕:“……”
外头酒宴正酣,《香满人间》的高主编忙于称赞刚刚上桌的那只叫花鸡,夹着从鸡腹里好容易找到的第二块牛肝菌,一时间竟有些不舍得放进嘴里。
他对一旁的蒙老先生说:“这真的是我吃过味道最好的叫花鸡。”
旁边的蒙老先生比起牛肝菌似乎更青睐嫩笋,脆嫩鲜甜的笋条吸饱肉汁的同时竟丝毫没影响脆甜的口感,让他食髓知味地吃了一根又一根,桌上谁都不敢跟他抢。
他一连吃了好几根才停下,点头赞同高主编的话:“我曾吃过号称叫花鸡发明人后代田家当家主厨做的叫花鸡,味道确实非常不错,但比起今天这只,还是要略逊一筹,能把简单的叫花鸡做到这个地步,需要相当厉害的功夫。”
他以往评价很多餐厅,通常只说“好吃”或是“不好吃”,很少会有这样具体的表达,明显是真的吃嗨了,而不是单纯出于职业习惯在评价。
高主编十分激动,捅了捅身边的摄影师,示意对方好好拍,别错过任何劲爆的瞬间。
这可是蒙老先生的彩虹屁,该给他们杂志社带来多么可观的销量啊。
他时刻关注着蒙老爷子,却见蒙老爷子忽然抬头看向某个方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浓郁的米香便钻进了鼻腔。
大米似乎一直都被认作是菜色的陪衬,很难说有什么特殊可言,但这波香气却硬生生在一堆争奇斗艳的菜品中脱颖而出,叫人无意识地对它生出期待。
服务员把巨大的煲仔锅放上餐桌,浓郁的米香混合着烧腊肉类的香气恨不能飘散出十里地。
高主编这一顿吃了不少东西,此时望着主食,竟咽了下唾沫,起身一看,莹润的米饭里嵌了只蟹,外围错落地码放着薄而油亮的切片烧腊,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
蒙老先生却瞬间看出了门道:“这锅饭用的不只是丝苗米吧?”
跟出来的厨师小心翼翼地点头:“是的,金主管还加了珍珠新米,从北方空运来的,据说十月刚刚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