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果然听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忍耐下来:“我没有私心。”
“真敢说啊。”一旁终于有个夏家的亲戚憋不住了,自言自语似的嘲笑道,“吃着珍珑的饭,帮着外人挖尚家墙角,这还是被发现的,谁知道没被发现的时候有多少。”
“你放屁!”老六是个暴脾气,顿时被点燃,“大师兄根本就没惦记过尚家的东西!他要是想要,当初哪里还轮得到你们!”
老二听到师弟的话,立刻转头喝骂:“老六!”
老六闭上嘴,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覆水难收,后悔也来不及了。
现场果然再次陷入沉寂,就连站在窗边始终没有说话的尚荣都朝他递去了深沉的视线。
尚家当年的这笔黄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只是谁都不会主动去提而已。
夏老太太果然惊怒,竟连躺都躺不住了,坐直身体也拔高了声音:“小六,你这话什么意思?尚荣不是你师父亲生的,难不成你那个大师兄就是了?我嫁给你师父,他上尚家户口本,继承尚家,继承得正正当当!你要是这么不服气,当年干嘛不跟着他一起去金家?”
“师母,老六。”老二不愿意听他们争吵,拦住不耐地开口,“都少说一句。老六,师父没留下血脉,不管以前怎么样,最后继承了尚家的总归是尚荣,以后不再说这种伤和气的话了。师母,您也一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年我们留在尚家,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传扬师父的名声……”
他这话说的一点也不亏心,这些年他和师兄弟们守着尚老爷子留下的摊子,可以说毫无私心,兢兢业业。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主动跟身在临江的大师兄联系了。
跟从小没少照顾自己的师兄断绝来往,他心里不难受吗?怎么可能呢。可师母心思敏感,尚荣喜怒难测,夏家的这群亲戚又擅长搅风搅雨,为了避免尚家不稳,毁掉师父留下的基业,他也只能忍着,一切以尚家的稳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