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笙撇嘴,她以前自己玩儿的时候,有多高荡多高,好么,现在倒真成了不出深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弱大小姐了。
“那……再高一点儿。”白泽骞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竟生出一些不忍心,总觉得于云笙提什么,自己便该答应似的。
“好!”于云笙笑的开心,那笑声听在白泽骞的耳朵里,比马车上挂的那精致铃铛的响声还要清脆动人。
可白泽骞说是推高一点儿,还真只是高了“一点儿”,“点儿”到几乎没有感觉。
“白公子……”于云笙回过头,“你这也……太小气了。”
“姑娘莫要顽皮,若是姑娘因为玩秋千受伤了,白某不好交代。”白泽骞摇摇头,表示毫无商谈的余地。
于云笙心里哼了一声,既然你不肯,那我自己来不就得了?她通常玩秋千都是自己蹬的,只不过这个秋千扎的高,她……腿短。
白泽骞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于云笙贪玩了些,还……挺可爱的。想起今天晚上闻到的幽香,他就像入了魔似的,一只手仍旧维持着推秋千的动作,另一只手则是悄悄地,抬高到了鼻尖。
人都说君子如兰,可于云笙身上的兰花香气,带着点儿不啖凡俗的感觉,却不显的突兀。
或许是她性格本就比寻常人家的女子直接大方一些。白泽骞如是想着,他这段时间早已发现,这位于府二小姐和外头传的形象有所不同。在其他人的讨论之中,于云笙就是那个漂亮,柔婉,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气质的二小姐。
但是在他的眼里,于云笙除了这些特点外,还有着只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或许可以这么说——那种小女孩儿的脾气。
这种不一样,让白泽骞心里总觉得……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