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笙心里暗中计较,于阎并没有叫自己起来,而是就由自己这么跪着,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生气归他生气,自己的计划,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爹……白公子他……他出去了。”于云笙眼神闪躲,言辞斟酌,连声音都小的不得了,就好像被官府当场拿住的偷儿似的,明显一副心虚的模样。
于阎看着自己小女儿这幅表情,心中疑窦暗生,催促道:“你快说,姓白的那小子去哪儿了!”
“爹,人家白公子去哪儿……不是他的事儿么……”于云笙耷拉着眉头,小声嘀咕,甚是不满自家爹的八卦态度。而在被爱女之心冲昏了头脑的于阎眼里,就是为了一个外人而不惜顶撞自家爹了。
于老爷子立刻就火了,一拍桌子,震得茶碗都晃悠了两下,指着于云笙大骂起来:“不关爹的事?!于云笙啊于云笙,爹是不是太宠你了,都无法无天了啊!你知道外头都在穿什么话吗,他们都说你和那姓白的小子……小子,有染!”
大夫人冷冷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小狐狸精这么在乎姓白的。看来不用自己出手,这蠢丫头自己就能把自己带进沟儿里去。
“外头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啊……”于云笙偏头,甚是不满地瘪嘴。
“你!”于阎气得脑袋都要冒出火来,自家的二女儿什么时候不是温婉可爱,贴心细致,最是懂事。可自从姓白的来了之后呢?都敢顶撞自己了!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把白公子留在府里,别说什么养伤的,他的伤明明已经好了!”于阎已经快要咆哮起来了,他最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的女儿被外面的男人迷了心,都不听为父的话了。
那姓白的是什么出身?镖师啊!这样的男人,什么眠花宿柳的事情没做过,指不定有什么脏病呢!在外头学的小招数一套儿一套儿的,专骗自家二女儿这样单纯的良家女子!
“他,他就是住着,又没别的。女儿哪知道……”
“你闭嘴!”于阎此时已经成了一头疯狂的狮子,气得心口腰背都疼,他抓着拐杖想打,却又下不去手,只好恶狠狠地道,“你是不是还打算护着那姓白的,是不是非要逼着爹用家法,你才能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爹……”于云笙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心里则是在喊着:姓白的你快点儿啊,再拖一会儿我就要被按着打屁股了!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呐喊,心里想法刚落,外头便急匆匆跑来一个下人。
“老爷!白公子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快结束啦,嘻嘻
第27章 白捡一栋酒楼(完)
白泽骞做了什么呢?
用于云笙的话说就是:大帅哥;立地做法,摇身一变,从男宠变成了一个下山寻缘的散仙,顺便持靓行凶,把自己和他一齐洗白的同时还顺便收割了一大波迷弟迷妹。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这还要从白泽骞出门以后说起。
今天,百姓们正如往日似的,一边采买着家里的吃用,一边乐此不疲地聊着于云笙和白泽骞的八卦。这事儿已经成了城里人尽皆知的谈资,持续不断地发酵着,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出。而于府里那两人又从不辟谣,一来二去的,什么奇葩说法都有。
最离谱的,甚至传说白泽骞是山里修行的妖怪,跑到于府里勾搭上了仙子般的二小姐,迷了他的心智后,每日都要二小姐送一个下人过去,以供他吸食元气。这么些天下来,于府里早已是尸山血海了。
于云笙当时听小翠儿转述了这个走向诡异的故事,直接就满头黑线,心想这些百姓拖到现代去,估计能吊打一片所谓的编剧,脑洞比女娲娘娘补的天坑还大。
而今天早上,百姓们正交换着新的故事时,就听见街角传来一声惊呼,循着声音转头望去,一个两个的都傻了眼。
只见白泽骞手里握着一把古剑,缓缓从街道的尽头走了出来。一袭素白的长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银色的光芒,五官凌厉却不尖锐,乌黑长发端端正正地束着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披在肩后,随着走动而飘扬起几根发丝。腰间绑一条青玉扣掐银丝的云纹锦带,上头挂着一块双鲤璧,成色极好。一双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白靴,让他仿佛像是踩在云端的仙神一般,丝毫凡尘也不沾染。
这衣服是于云笙根据记忆里仙侠男主的形象设计出来的,白衣白裳白靴,最是干净,也最能给人以距离感。她的目标,便是把白泽骞炒成一个从仙山上下凡来的仙人。
当然,光靠一身衣服是不够的,还要有行动。
于云笙心里暗中计较,于阎并没有叫自己起来,而是就由自己这么跪着,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生气归他生气,自己的计划,还是得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