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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得了一个琥珀钏,价值万金。你皮肤白细,戴在臂上一定好看。”卫鸿轻佻地打量少女红润的嘴唇、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他喝了不少酒,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搂在怀里。

“有多好看啊?让我也瞧瞧。”卫宴从阴影中走出来冷冷道。想着出来散散酒意,却冷不丁听见一个少女在哭,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荤话。他觉得少女的声音有些熟悉,结果发现是顾阿纤。本来不想搭理。既然她不是小白兔,那就跟他毫无关系。但是这些污言秽语实在听不下去。

“真是相鼠有齿,人而无止。”卫宴嘴角扬起嘲讽。

卫鸿知他在骂他不知耻,连鼠都不如,心下恼火,“阿宴,你知我是你的兄长吗?”

卫宴唇角一勾,嗓音愈加得冷,“兄长?认在嫡母名下,就忘了皮肉里塞的是庶子的骨了?”

“卫宴,你不要太狂妄。”卫鸿满面阴鸷,双手紧握。他平生最恨就是庶子两个字。眼下他马上就要成为世子了,怎么西府还瞧不起他?

卫宴嗤笑一声不再理他,瞥了旁边人一眼,“还不走,留着与人做妾吗?”

顾阿纤愣了一下,抹掉眼角的泪,小跑着跟上他。

身后卫鸿暗恨不已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走出很远,卫宴才停下脚步,“你怎会到这儿来?”

顾阿纤揉了揉眼把父母联手把她送来做妾的事告诉他。

卫宴凝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既是你父母的主意,躲了这次还会有下次。”

顾阿纤低下头不语,已经消失的泪花重新又浮了上来。

“带帕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