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纤默不作声,只觉得另有蹊跷。
到了鱼婆家,鱼婆给她指了一下,“诺,把这个搬到犊车就行了。”
顾阿纤仔细一寻找,才发现是角落里那个非常小的鱼篓。里面全是一指长的小银鱼,用来做鱼酱的。
她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搬上车。
“上来吧,”鱼婆率先坐上去,“一会儿还得劳烦你再帮忙搬下去。”
顾阿纤上了车,见车上有许多鱼篓。
这才对嘛,不然就那么一个小鱼篓,找她搬什么。
犊车驶向市集停了下来。
鱼婆的儿子迎了上来。他认得顾阿纤,憨厚一笑,也不用帮忙,一手提着一个就走。
顾阿纤刚要帮着搬,鱼婆就拉住她,“不用管,我儿自会搬。叫你来是为着另一桩事。”
她指着前方的一个布肆,“那家最近赌博戏。赌对了就能得身好衣服。”她推着顾阿纤,“大概就快结束了,也许能赶得上。”
樗蒲可以说是全民游戏了。很多商户为了招揽生意,就与人对赌,赢了就把货物拿走,经常有大批人群围观,很是热闹。
顾阿纤不想去,鱼婆语重心长道,“你年岁见长,不穿得漂漂亮亮,如何能有人上门求娶。你那阿母我是知道的,只会为她的亲女考虑。这博戏换物也不能天天能有的,也要看你的运气。我是为你好,你自己想。”
顾阿纤心知鱼婆说得很对,只是去试试,博戏全靠运气。
两人到了一间布肆。顾阿纤一看这个规格立刻心生退意。
这里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来的地方。哪里是那种靠樗蒲来吸引客人的摊子?
布肆的管事看见鱼婆眼睛一亮,迎来上来,“玩博戏吗?”躬着身往里让,生怕她们跑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