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沉默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你不同意?”
“你哪儿好啊?”顾弦轻呲一声,接着他看着对方冷漠的俊脸顿了一下,“好好好,你还有张脸能看,是个优点。其他的,论家世、论财力,我们也有啊。”
卫宴没有说话,他暗想着,其实还有一点,他们是同一片山坡的兔子。
“哎,所以放弃吧。”顾弦拍拍他的肩同时警告,“我今天会好好看着你的,一步也不错地跟着你。你别想绕过我去见谁。”
卫宴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从小就擅长黏糊糊的好友,若以顾弦的黏度,他还真绕不过去。何况还分男女宾席。
“不过,你们是怎么突然认定她就是顾家嫡女?不是说病亡了吗?”
顾弦迟疑一下,不想瞒着好友,但也不便多说。便半吐半露,“我阿母和阿父有一对一样的玉枝花。当年我阿母投河带走她的那枚。把妹妹放到树丛下时,就把玉塞进了包着妹妹的小被里。等我阿父赶过去救了我阿母后,我阿母让他快去寻妹妹时,河边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我祖母还在世,阿父怕她责怪,就谎称妹妹得了重病养在庄子。等阿母身体养好了回京时,就对外放出妹妹病逝的消息。这些年我们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世上,阿母将另一枚玉花给了我。嘱咐我这辈子都不要放弃寻找。”
“阿纤的养父说,当时他路过河边听到婴儿哭声,捡了回去养大。知道这回流言四起,他想着也许玉花可以帮到阿纤。拿出来四处问价,企图引起阿纤生父母的注意。”
顾弦在那边感慨良多,卫宴却因为这番话皱起了眉。就是被野兽叼走也该留有一丝痕迹。顾夫人跳了河都能被救起,可见顾司空赶来的很快。那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孩子呢?
除非有人前脚看着跳河,后脚就把孩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