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纤以为他害臊不敢过去,便好人做到底,“行吧,我也过去。”
陆湛立刻扬起笑容。
“陆郎君还画画吗?”顾阿纤跟他并肩往过走,随口问了一句。
“画,日日都画,一日不画就像没吃饱饭。”陆湛忙道,谈起他得心应手的东西,一下子感到没有那么拘束了,“顾女郎是有什么想让我画的吗?我的画具就在犊车上,立时就可以画。”
顾阿纤没想到他人到哪,画具也跟到哪,果然是爱画成痴。“嗯,我想想再告诉你。”
陆湛忙叠声答应,“女郎一会儿也会看我们射箭吗?”
顾阿纤刚想拒绝就听他又道,“我只认识女郎一个,女郎走了我就不知道跟两位郎君说什么了。”
顾阿纤心想,我也跟你不熟吧。也就比阿兄多见两回而已。
见陆湛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左右有无事可做,她只好松了口答应下来。
卫宴早早就放下弓,清曜的眸光眯起,看着走过来的一对人。
顾弦见他突有异样,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呀,陆兄。阿宴,你不是自诩丹青好吗?跟陆兄比如何?上次陆兄来时还给我画了荷图,我拿出去好不风光。对了,他给阿纤也画了。”
卫宴握着弓的手指紧了紧,“是她要求的吗?”嗓音带出一抹冰冷。
“当然不是,我妹妹才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呢。是陆兄主动问的。”
“嗯。”卫宴声音缓下三分。
顾阿纤带着陆湛走过去,“阿兄,阿母让我带陆郎君来。以后每日都跟你们一起练箭。”
“好啊。”顾弦很高兴多一个受卫宴摧残的人。他都快被卫大神箭手比到沟里去了。每天来校场都是一场自我怀疑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