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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些好笑,白天里,卫宴最正紧不过,风华绝代翩翩佳公子。一到梦里,可能以为自己披着一张兔子皮,就肆无忌惮起来。

“阿宴天天画画,他能不能少画些兔子,画一次我啊。”她笑着提要求。

黑兔子耳朵竖得直直的,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闪出些,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的意味。

第二日,顾阿纤就被卫宴拽到书房,“坐这儿,”把她按到一张席上。旁边低矮的窗户开着,旁边沙棠树伸过来开满小花的枝杈。

“这是要做什么?”她看着他把纸铺开,调颜料的模样问。

“画你。”卫宴笑着说。

她适时地露出惊喜的目光,“呀,你不画兔子啦?”

画兔子专业户还不知道马甲掉了,微翘的桃花眼溢出些许温柔,“不画了,以后就画你。”看着对方仿若星辰的眸子,暗喜,以后要捂好兔子皮,这真的是讨好妻子的利器啊。

微风吹来,纱幔如云烟一般拂动。顾阿纤看着那个认真画她的郎君,愉快地翘起嘴角。

她的郎君,一点都没变呢,一如当年在书肆里,画金盏花山坡的少年一样,眉眼温柔,沁着往日时光的芳香,永远都专注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