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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面无表情地再次开枪,这一次,他打的是乔云笙的耳朵。

耳朵极其脆弱,再细微的伤口,都会让疼痛放大数倍。

枪声再次响起,乔云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乔云笙能察觉到冰冷的子弹擦过他的耳旁,耳边先是一凉,随即就是灼热的疼痛。

腿上的伤口,再加上耳边的擦伤,尖锐的疼痛一阵阵席卷而来,没有停歇。

疼痛仿佛要钻进了乔云笙的心口,随即又在心口蔓延开了。

乔云笙只觉痛极了,但他咬着牙没有叫出声,额头上早就已经覆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乔云笙的嘴唇苍白至极,整个人有些微微颤抖。

他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心力都已经耗尽了。

腿上、耳旁传来剧烈的疼痛,乔云笙有些站不稳了,他右脚弯曲,跪在了地上。

地板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时时刻刻提醒他,现在糟糕的处境。

乔云笙的眼底暗沉,从他成为鸿门头目后,他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

旁人只会向他求饶,而他从来不会向别人低头。

这时,陆淮站了起来,他向乔云笙走了过去。他的步子不紧不慢,一步步走向乔云笙。

淡淡的血腥味漫了上来,提醒刚才发生的一切。

越走近乔云笙,那股血腥味就越浓,但陆淮神色未变,他拿枪抵住了乔云笙的额头。

这把枪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冷峻。

陆淮居高临下地看着乔云笙,眼底冰冷一片。

他的声音极冷,极淡:“乔云笙,你能不能活下来,全凭我一句话。如果还有下次,我直接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