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调了罂粟的档案过来,将她先前完成过的任务全都记了下来。
戴士南非但要此人能为自己所用,还要做到让她全心信任。
罂粟:“我明白。”
戴士南漫不经心地提起:“你来了订婚宴,莫清寒去哪里了?”
罂粟极为肯定:“陆三少是绝对不会邀请莫清寒来的。”
戴士南手中动作一停:“是吗?”
罂粟神态认真:“长官可否记得北平火车站的枪击案?”
戴士南点头,他看过报纸,但对北平那边发生的具体事情,并不清楚。
“莫清寒让我在北平火车站接他。”罂粟说,“但在那个时候,我等到的人是……”
“他和叶楚。”
戴士南心一紧,莫清寒竟向他和董鸿昌隐瞒了此事?
罂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戴士南的反应。
这样看来,戴士南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罂粟将当时的事情缓缓道来,事无巨细,没有遗漏。
“法租界有人派了杀手追杀莫清寒,他在火车上遇见了叶楚。”
“叶楚身边定有陆三少的人在暗中保护,莫清寒为了动用这批人,挟持了她。”
戴士南怔了一怔:“什么?”
罂粟继续道:“在北平火车站起冲突的,正是陆三少的人和追杀莫清寒的杀手。”
“依我看,陆三少一定会因为此事而厌恶莫清寒。”
“况且,我也听到了传闻……”罂粟试探地看向戴士南,“莫清寒在公董局被架空的事情正是陆淮所为。”
短短一番话中,罂粟将莫清寒和叶楚的敌对关系讲得十分明确,又表明了她对莫清寒先前和陆淮的交手毫不知情。
这样一来,假戴士南既不会因此去找叶楚的麻烦,又不会怀疑自己。
更重要的是,莫清寒三番两次惹祸上身,假戴士南必定会心生不满。
“莫清寒这个人……”戴士南沉思,“我让你在公董局监视他,他可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