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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都没有,王桃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害怕!

王桃害怕她都嫁过去了周朗还没到来,她同小张圆房了周朗还没到来,她为小张生出个小小张了周朗还没到来!

不,她真正害怕的是,她都嫁过去了周朗才到来,她同小张圆房了周朗才到来,她为小张生出个小小张了周朗才到来!

因为到了那时,她将无颜面对周朗,她的心头男人,她的真命天子!

穿上了红色高跟鞋,披上了洁白的婚纱,王桃的头发被紧紧地束在了脑后,一张脸不知搽了几层粉,假睫毛又弯又长,涩得眼睛酸痛难忍。

她像个有肉无魂的僵尸一样,眼神空洞而麻木,机械地被几位妈妈请来做伴娘的村里小姑娘搀扶着出了房间。

一位邻居刘婶不停地劝王桃,“小桃,来,笑一个,大家伙都看着呢,别丧着脸啊,大喜的日子,笑一个呀……”

王桃笑不出,冷若冰霜的脸上容不下一个微笑。

按照风俗,王桃坐在了堂屋中央的那把木椅上,然后由爸爸和哥哥抬着,缓缓走进院子,再走出家门。

炮仗声,震耳欲聋;唢呐声,声声入耳!

小张和他的伴郎们连忙将椅子接下,将新娘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