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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桃伸手一指屏幕:“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尔康的鼻孔好大好大吗?哈哈哈——”

众人恍然大悟,随即昏厥。

生活安定下来,开始考虑工作问题。

这一年,王桃终究没有选择回家过年,倒不是因为逼婚一事放不下心中包袱,而是实在抽不出时间,也不是她抽不出时间,自打被福士康辞退之后,她的时间充裕得很,等于是赋闲在家,每天看看书上上网嗑嗑瓜子偶尔心血来潮做做饭,完全一副家庭主妇做派——主要是周朗抽不出时间,春节期间,保安的工作强度较之平时更加繁重,甚至常常加班到很晚。王桃的原则是,没有周朗陪着,她坚决不回家,打死也不回。

俗话说,头回上当,二回心亮,又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桃非常不愿意看到悲剧重演,不愿意看到周朗因她再受伤,哪怕掉一根寒毛都不行。

大年三十晚上,王桃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然没有主动提起之前的不愉快,父母也没好意思打开话题,只是嘱咐她节日期间注意安全、玩得开心,啥时候想回家了,提前告知一声,好让哥哥去车站接她。

她问起了哥哥的婚期,妈妈说定在三月某日,她就承诺那天一定回去,带上男朋友一块。妈妈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聊起前几日汇钱的事儿,说你哥坚持不收你汇来的五万块钱,又把钱给回寄了过去,“我和你爸的意思也是这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家里再困难,不也不会用你的血汗钱了。”

王桃无所谓地说:“什么血汗钱,深圳挣钱总比家里容易得多。我哥在窑厂搬砖头才叫一个累呢。钱虽然是借来的,但还起来也很快,你们就别操心了。”

妈妈:“不管怎么说,钱,家里是不会要的,一分钱都不要。以后别再汇过来了。不然,爸妈更觉得有愧于你。”

王桃:“都是一家人,谈不上愧疚不愧疚。”

妈妈:“你和周朗的大事儿,打算什么时候办哪,毕竟,你岁数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