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今淼的思路为何如此跳跃,闫伯脸上依然平静无波,转身从书柜抽屉里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递给他,解释道:

“上周有人送给老爷,可以舒缓神经,会对大少爷有帮助。”

“快撤掉。”

打开瓶盖上的滴管,今淼被那味道刺得两眼发酸,幸运的是,适才那只有一丝丝的异味,此刻更明显了,他捏着鼻子沉声道:

“这里面加了鸟乌,闻久了会让人浑浑噩噩,反应迟钝。”

闫伯愣了愣,他知道送香薰的人是谁,对今淼的话不置可否:

“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老爷绝不会加害大少爷……”

床上男子脖子上驾着僵硬的颈托,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整张脸只露出深邃精致的五官;双唇因缺乏血色略显苍白,两目紧闭,浓眉微蹙,似是在梦里也在烦恼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

今淼挺直背,眉梢微扬,死死盯着面前人的双眼,他的声音并不大,一字一句却铿锵有力:

“请相信我。”

断是在霍家久经风雨的闫伯,此时也竟被金淼的气势震住,心底出现一丝丝动摇。

眼前的青年看似瘦弱,但那对浓眉如同凌厉的双剑,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更隐约透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坚毅和锐利。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间弥漫,今淼眉头紧锁,脑里掠过一个又一个的假设,见闫伯始终没有回应,把棕瓶捏在掌心,断然大步流星向屋外走去。

这时素来淡定的闫伯也难免现出讶异,紧跟他身后,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