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一件还礼。”

消食过后,今淼踱着步子走到霍鑫泓床边,神情好似偷吃到鱼的猫:

“肯定比不上房子贵重,希望你不要嫌弃得太明显。”

“还礼?”

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霍鑫泓怔住片刻,答道:

“不会嫌弃,是什么?”

“是这个。”

从身后抽出一幅卷起的字帖,今淼细心将纸摊平在案上,得意看着霍鑫泓蓦然睁大的眼睛,浅笑说:

“他们俩我去看房子的时候,我在墙上看到两幅眼熟的字帖。”

半趴在案上,今淼托着下巴侧望向霍鑫泓,桌上的暖光照在他脸上,分外柔和:

“我不清楚你以前是怎么跟人交朋友,对我,你喜欢什么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到。”

双眼凝视字帖上的诗句,霍鑫泓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上面:

可是我不想跟你当朋友。

“泓峥萧瑟”留言希望“水清公子”写一首《诗经绸缪》,这是极少数小时候霍鑫泓能完整背下、且理解意思的古诗: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要让闫伯裱起来吗?”

见霍鑫泓没有答话,今淼在他身旁坐下,打趣问:

“你不是说要送人?”

“不送。”

不仅不送,还要藏起来,霍鑫泓默默想,转头问:

“只要我喜欢,你都可以?”

那一瞬间,他眼神灼热,像蓄势待发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