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夫来了。”

“这可真是奇迹。”

来的路上还在怀疑,大夫进门见霍鑫泓真的清醒过来,忙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喜上眉梢:

“菩萨保佑!”

不知不觉松了口气,今淼嘴角微微扬起,便听大夫道:

“接下来要处理一下身上的伤,会有点痛,小兄弟忍着点。”

瞥见门外亲卫打的暗号,今淼站起身,回头安慰霍鑫泓:

“先不打扰大夫,等你好一点,我们改日再聊。”

心底有点不舍,霍鑫泓面不改色,颔首道:

“一言为定。”

跟着亲卫来到楼上客房,房内老者正要起身行礼,被今淼以手势制止:

“崔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少将军,那个蛮夷,极可能来路不简单。”

作为镇国公的得力部下之一,崔仑两年前对外以伤病为由告老还乡,在今府中担任管家;这次因今老将军实在放心不下小儿子,便请他随军同行,好提点一二:

“昨夜我检查过他身上的刀伤,似乎是出自偃宁人爱用的双刀;另外,他明明大半晚处于骇人的高热中,居然死死咬住嘴唇,半句胡话不吭。”

回忆起霍鑫泓身上种种异样,崔仑不无担心,分析道:

“偃宁族近年与我朝交好的原因,一是今老将军在漠北余威尚在,二是当年和亲的昭阳公主,目前已是偃宁的皇太后。然则新可汗不过龆年,据闻眼下偃宁族内暗流汹涌,摄政王泽金对中原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摄政王泽金与新可汗同为昭阳公主所出,然而泽金的父亲在迎娶昭阳公主两年后病逝,其叔父即位,按习俗继娶亡兄的所有妻妾,以致泽金从继承人沦为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