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或许已经死了。——这是郑家人一直不敢宣之于口的猜测。

这一刻，郑盛卿好像理解了魏长河的意思，小幼，好像没有那么痛苦。

因为失去了神志，因为变得痴傻，她不用面对可恶的坏蛋，不用面对可怕的人生，甚至……可能连死亡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怎么会不痛苦呢？

一个人从聪明伶俐变成痴呆的傻子，这就叫做不痛苦么？

心底是无法抑制的，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穿透胸膛一般，郑盛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手上也是一样，只是看着这样的资料，就足以让郑盛卿明白到妹妹的所有苦难和痛苦。

差不多三十几页的资料，郑盛卿完完整整的看了下来，甚至……他都能够完全背诵下来。

【病患由特殊药物破坏脑神经细胞导致了精神紊乱，具体症状有：无法正确识别自己及他人身份，无法进行社会正常活动，无法进行个人生活行动，记忆失控紊乱，无暴力倾向，无自杀倾向，无抑郁倾向……】

这些词语汇集在一起，勾勒出了当时妹妹的现状，还有那张眼神痴呆的照片，郑盛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些资料给看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