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荆长歌笑过,果断拒绝道。“我去与他说清楚。”
“长歌,你且听我说完,”荆靳严肃道,“皇帝这道旨意,看似是为太子选妃,其实却是为太子登基铺路。北境守军三十万,青煜军三万,皆为荆家马首是瞻,这些年,我一直避让,不愿与朝中有牵涉瓜葛。对于皇储,也从未表过态度。这次,皇帝想用婚姻把我们荆家与东宫绑在一条绳上。”
“我不管,总之我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荆长歌说,她大不了一走了之,有赵辉在,就算青煜军的家将也拦不住她,天下之大,她去哪里都比做东宫金丝雀强上百倍。
荆靳料到荆长歌的想法,“如若抗旨,必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说我有谋反之心,不仅仅是荆家,还会牵涉青煜军与边境守军,并且直接开罪东宫与其背后的权相朱芜。”
荆长歌是个讲义气的女子,从她为了大渝百姓折返回来,足够能说明。荆靳如此说后,荆长歌果然犹豫了。
“除了联姻,没有其他办法吗?比如说青煜军直接投靠太子阵营……太子本来不就该当皇帝吗?”
荆靳摇头,“太子怯懦无为,几乎就是朱家的傀儡,朝臣早就各择英主,分立党派,四皇子,五皇子,甚至是七皇子,都在暗地经营自己的势力,且势力相当,东宫大位不稳,说不定哪一天就易了主。只是帝王偏爱嫡长子,至今都不肯废太子罢了。青煜军入东宫,一旦太子失势,不能顺利登基称帝,那荆家与青煜军,境遇更加危险。”
“那怎么办?”荆长歌埋头于臂弯,暗恨自己多管闲事,救了一个大麻烦上来。
“走为上策。”赵辉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倚靠在窗口,道。
“我也想过此路,挂印辞官,换做年前,我不作他想,定会如此作为,”荆靳面有忧色,“但如今羽族内乱,南北分裂已成定局,大楚即将吞南羽,止步幻羽峡谷,不再与羽族为邻,等同于把北羽铁骑之患丢给我们。自古南楚把一半兵力压在北境边陲,只为了区区一个部族,可见羽族铁骑凶猛。统领青煜军,立抗羽族,大渝朝中,我还未寻得有人,能继承我的衣钵,担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