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功夫,出其不意。赵辉的话,果然真理。荆长歌拍了拍手,洋洋得意,然而没有听到惨叫声,有些失望。
荆长歌忽而意识到,自己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出这迷一般的院子,回身低头,见李温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细长的睫毛在眼缝间留下投影。
“不是吧?这都能晕?”荆长歌踢了踢眼前人,见那系长睫毛轻颤,心计上来,掐住尸体两侧鼻翼,“让你装尸体,看你能装多久。”
“咳咳……咳咳……”李温果然撑不住,大口喘气,边抱怨道,“你谋杀兄长。”
“我是心血来潮的杀,不是蓄谋已久的杀。两者有本质区别。”荆长歌收手起身,踹了踹尸体的腿,“怎么出去?”
“雪雁,”李温闭目,唤了一声,一道人影掠过,扶住荆长歌的右肩,一跃上了屋顶,又从屋顶踏步,跳出不远处的几方围墙。
墙垣里回响着女子惊惧之下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门内走出一白衣文士,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地上闭目浅笑的李温。
“殿下,您还好吧……”白衣文士似乎很是担忧。
李温睁开双眸,狡黠戏谑不再,唯有清冷疏离,淡淡道,“挨了一巴掌,淋了一身泔水,右手手骨骨折,后背也该是一片青紫。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倒霉了。”
“总比廷杖好些。”白衣文士在心中认真做了比较。
“主动受伤与被动受伤,心情上是有区别的。”李温翻身起来,说,“今天虽然伤的不轻,但我心情很好啊。”
仰头望天,艳阳灼灼。
“我有些明白,太子为何会对这女人情有独钟了。”
“为何?”白衣文士问。
“如果你家住在一片桃树林里,某一天忽然长出一颗苹果树,你只能摘一个果子,你怎么选?”李温打了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