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姑姑定舍不得我在天牢吃苦……”
荆长歌把空坛子扔过去,“再有下次,我绝不求情,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没有下次,”李温说的很肯定,“我刚刚在天牢大门口,心里很是难受,想以后再也进不去了,还挺怀念牢饭里零星半点儿的红烧肉味儿。”
荆长歌抽剑要打,李温一个翻滚入院子,抱着酒坛,“酒没了,我换一坛子新的来。”
李温回去换了个酒坛子,发现荆长歌坐在门槛上发呆。
“想什么?”
荆长歌边喝酒边说,“守城一战,我觉得李行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没用。皇上执着他做太子储君,也并非宠爱嫡长子昏了头。”
“如果没有朱家,大哥或许会是个出色的储君。”李温赞同。
荆长歌想与李温说,自己这一战,可是把荆家害惨了,人人都知道是她与李行守住了内城门,如此,那岂不是昭告天下,荆家站在东宫一边了吗?
“殿下。”有声音插进来。
亓北辰匆匆而来,见到荆长歌,做礼拜下,“小民见过玄鹤公主。”
“什么事?”李温坐直,这为谋士如此神色慌张,他可从没见过。
亓北辰低声说,“四皇子逃出宗府,还留下这个。”
李温打开字条,看完皱眉,“四弟知道七弟死了。他说是我所为,让我三日后在景央城郊十里之地与他相见。切不可告诉任何人。如若不然,鱼死网破。我就是必须去了。只是……宗府戒备森严,四弟是怎么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