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邓繁叹气道,“这人与人的运道还真是说不准,就子遇而言性格本就文弱,娶了徐氏倒是好事,徐氏瞧着面冷泼辣,可实际上却懂礼又能护着子遇,还能给他诸多帮衬,倒是天作之合。”
这世上能够情投意合走到一起的人毕竟不多,更多的却是高元化和裴氏这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的,相敬如宾的还算好,怕的就是夫妻不睦弄的家宅不宁。不做官的时候还好,真的做了官那也是祸端,只是道理谁都懂,但他们作为外人也不能劝着让人休妻去。那样无疑是要了裴氏的命,可若是不劝瞧着高元化被拖累心里也不好过。
两人这边收拾准备用过早饭便去找宋子遇读书,那边裴氏跟着高元化回去,当即就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道,“夫君,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高元化本就是心软之人,瞧着她如此也不想生气了。自己妻子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这会儿安安分分的她就知足吧。他瞧着裴氏道,“既然知道错了待会儿与我去邓家跟徐氏道歉。”
裴氏脸上带了不乐意,可对上高元化的脸又可怜道,“知道了。”
于是徐容绣和宋子遇刚用过早饭高元化便带着裴氏上门了。徐容绣发觉此刻的裴氏又与初次见面时那般知书达理了,与昨晚与她针锋相对的女人大相径庭。
高元化朝夫妻二人拱手道,“今日我们夫妻二人过来是与子遇和弟妹赔不是来的。”说着他扯了一下裴氏的衣袖,裴氏心不甘情不愿的低眉,“对不住,昨日是我的不是。”
人家来道歉,瞧在高元化的面子上,徐容绣夫妻也不能不原谅,邓繁夫妻过来,瞧见裴氏的模样也倍感惊讶,这女人变起脸来还真是可怕。
为了庆祝两家和解,中午的时候三家在一起用了一顿午饭,担心再吵起来,也不分男女直接坐在一处。裴氏看着男女同席越发的觉得不适,忍着不适回到客栈便忍不住道,“今日居然男女同席……”
高元化顿时冷了脸,“你还想怎样?”
裴氏不吭声了,独自坐在一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边邓繁和宋子遇一起温习功课,时而讨论一番如今的考官,而徐容绣和李氏却有些没事干了,李氏针线不错,拿了布料帮邓繁做衣服,徐容绣针线不行,便开始铺开纸写菜谱顺便想一下若是去了别处该如何运用这些。
到了七月初七,整个府城都热闹了起来,傍晚的时候宋子遇撂下书本准备带徐容绣出门去外头逛逛。来了两三日他们都未出门,饭食是邓家准备好的,他们还真不用做什么,徐容绣本以为跟着过来少不得给洗衣做饭,不想洗衣是需要,做饭却是不用。
他们出去的时候邓繁夫妻也准备好出来了,两对年轻的夫妇一起出门往外走去。因为是七夕,这日不管是成了亲的还是未成亲的未婚夫妻,纷纷走出家门。为了不彼此尴尬,两队夫妻分开走了。
宋子遇牵着徐容绣的手道,“娘子,若是我考不上怎么办?”
徐容绣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遂道,“考不上三年后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书中并无宋子遇此人,所以她也不知宋子遇日后是否能够高中进士,至于举人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