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瞧了眼永安帝见他面色平静,不由大着胆子往下说,“而宋家食铺主要做的就是鸡鸭的生意,倘若臣妇往陕西山西几省开铺子不仅改善当地居民的饮食,也能为当地百姓提供一个出路。”
“几个铺子又能用多少鸡鸭。”永安帝道,“整个陕西省有多少百姓。”
徐容绣道,“可若在陕西每个府城都设立铺子,总能解决一部分农户的生计问题。可以先带着一部分人富起来,其他人瞧见有出路自然会想方设法谋出路。鸡可以做烤鸡,但也可做辣子鸡、宫保鸡丁、鸡公煲。鸭也一样,辣鸭货、烤鸭、醉鸭。只要有人肯做,总能找到新的出路。”
“当然,臣妇只是个商人,能为朝廷为大周做的贡献也少,可若是一人做一些那又会有不同。臣妇去开食铺带动鸡鸭的养殖,若是有人去开设纺织作坊还能引得一些人能够有份养家户口的工作,其他产业也是如此。”
永安帝目光灼灼,“可你说的这些,在当地本来也有。”
徐容绣道,“的确是有,但那些都是世家大族把控的。若有新鲜血液进去,自然能够带动当地的发展。”
“那你为何要找朕?”永安帝道,“你夫君如今在陕西办差,你若去,想必当地官员也会给你几分薄面。”
徐容绣轻轻摇头,“臣妇需要的不是几分薄面,而是无人敢动。”
永安帝微微蹙眉,神色莫名,“你胆子倒是大。”
闻言徐容绣站起来微微福身,“即便臣妇独自前去,当地官员或许会看在夫君的面上给几分薄面,但那几分薄面几分真几分假臣妇也不能分辨。况且臣妇的夫君在陕西如今办差并不顺利,即便顺利离开陕西,他日他得罪的人想必也觉得天高皇帝远并不将臣妇放在眼里,到那时铺子恐怕真的就不是臣妇能够做主了。但皇上不一样,若是有皇上的参与,即便是陇西最大的家族,再眼馋臣妇的生意想必也得掂量一二。”
永安帝微微沉吟,“那你需要朕做什么?”
徐容绣道:“若是能出个人最好,若是不能,还请陛下赏赐牌匾即可。”
永安帝微微惊讶,他自己在外头当然也有一些铺子都是为了以后他的儿女准备的,可像徐容绣这般明目张胆狐假虎威的人倒是头一回。
“利润呢?”
徐容绣道:“若陛下每年能出三人坐镇陕西,臣妇愿与陛下均分利润。”
“均分啊……”
永安帝拖长了嗓音,让徐容绣顿时忐忑,这五五分已经是她的底线了,您老可别得寸进尺啊。
永安帝觑着她神色变化,心中不由好笑,“那你铺子利润如何?可别一年到头只盈利几百两,那就不合算了。”
闻言徐容绣心里却松了口气,觉得永安帝松动了,她忙给他算了笔帐,“只拿京城为例,宋家食铺去年一年是两间铺子,共计盈利一万二千两银子,也就是说一间铺子一年六千两银子。陕西那边即便不如京城,一年按照三千两银子算,陛下也不亏的。毕竟臣妇不光在陕西长安一处开设铺子,臣妇要将宋家食铺开满整个陕西,若是有余力,肃州、宁夏臣妇也要开遍宋家的铺子。”
“另外,不光是卖鸭货的铺子,臣妇还准备在长安开一家酒楼,汇集湘菜和鲁菜及各种特色小食,绝对全大周头一份。”徐容绣说着她的计划,而后抬头,“若是每年皇上的红利不足万两,臣妇愿自掏腰包给皇上补齐。也就是说皇上只需要每年出三人帮臣妇镇场子,臣妇便保证皇上每年都不会少于万两的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