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娘脸沉下来,“溪娘,我给你祖母端碗鸡汤,你都拦着我,这是何道理,难道祖母喝不得你家一碗鸡汤?”

溪娘似乎也急了,“好鸡汤我自会给祖母端,这病鸡却是万万不能,倘若祖母喝了病鸡汤,身子不适,算谁的?”

萍娘冷笑一声,“好啊,煲鸡汤不给祖母吃,还找理由搪塞,我倒要端过去与你祖母瞧瞧,这鸡汤是否病鸡汤!”

范溪的外祖母柴娘走过来,面色也沉了,“萍娘,你说甚呢?难不成一碗鸡汤你还要抢了去?”

萍娘转过身,皮笑肉不笑,“这哪是一碗鸡汤之事,这是孝道!连一碗鸡汤都不愿给祖母端,可不就是不忠不孝之人?”

“你过来嫂子家抢鸡汤,难道就孝悌?”

“柴娘子,这话你可说错了,这是我兄长家,出嫁从夫,你家教出来的好女儿不奉养婆母,却将你这位亲娘接来家里住,是何道理?”

“你!”柴娘气急,“我女儿嫁与你家,病成这模样,你家连餐饭都未为我女儿煮过,这模样还不许我当娘的来瞧瞧?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安娘是罢?”

“还煮着鸡汤喝呢?死什么死?可怜我婆母,半年未闻过鸡味,想喝碗鸡汤还被孙女与亲家母赶!”

萍娘将范溪外祖母拨开,抬脚往厨房走去。范溪外祖母连忙跟上。

溪娘比她早进去一会,她进去之时,溪娘正捞起鸡,用菜刀想切条鸡腿下来。

萍娘心里冷笑一声,就知道这丫头弄鬼!

她走上前去,一下将溪娘的菜刀与筷子抢过来,整只鸡砰一声掉回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