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溪眼睛亮了亮,脑袋点得飞快, “我听大兄所言。”
安娘见他们兄妹有了主意,笑笑不再多言。
这一晚,一家人都有些难以入眠,尤其安娘,辗转反侧不得睡。
范溪与她同床, 听到她这动静,低声道:“娘, 您快睡罢, 明日还得做活。”
安娘应一声,道:“就睡。”
范溪年纪小,渴睡,也不知何时睡着。第二日, 她还未醒,安娘便醒了,在灶下给他们兄妹做早饭。
范溪起床起来洗漱时,见黄彤彤的火光映照在她娘带着愁绪的脸庞上,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第二日,午后歇息之时,范溪给荆娘透口风,告诉她,他家很快便要上皇都了。
荆娘眼睛瞪圆了,拽住范溪的手,急问:“怎么这样快?现下还不到七月,这便要走了?”
范溪低声道:“已不快了,此去皇都脚程将近两月,若我们七月下旬出发,亦要差不多十月方到,那时我爹说不得已在皇都等着我们。”
“这么远呐?”荆娘又忧心地皱眉问:“这路就你们母子三人?”
范溪道:“说是跟商队一道走。”
“这样也难。” 荆娘颇为伤感地拉着范溪的手,叹道:“你们这样一去,还不知何时方能再相见?”
范溪脸上亦有几分迷茫,她这世连外县都未去过,更莫提皇都,谁知此生还有无回转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