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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这话,我是长兄, 我不扛谁扛,再者,先前溪儿帮我扛了这样久,也该到我扛了。”

范溪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闻言张嘴含混道:“大兄,这家又不是你一人的事,我们大伙都应当努力,怎么叫帮你扛?”

范远瞻走过去轻轻拍拍厚棉被,再帮她掖好被子,“睡你的。”

范溪年纪还小,听他柔声这么一哄,很快便睡着了,梦里依稀还能听见长兄与娘亲小声说话的声音。

第二日要办正事,安娘老早便醒了。

范溪紧随其后,打个哈欠起来慢慢穿衣裳,安娘特从行礼里挑出范溪这阵子新做的那套水蓝袄裙,又叫她戴上珍珠头花,她自个亦头戴金钗,耳缀耳环,一身湖蓝偏暗的袄子。

范远瞻原本今日该去右武卫报到,他先出去一番,向相熟的小队长请了两日假期。

那边与他有交情,闻言并无二话,爽快批了。

一家人用过饭之后,照旧将一些笨重行礼交由客栈掌柜照管,而后去找桓重锦。

桓重锦已经在他的铺子里坐着,刚泡了壶茶打算慢慢喝,便见范远瞻带着母亲妹妹走进来。

桓重锦茶叶顾不上喝了,“瞻之。”

范远瞻笑道:“重锦兄,得劳烦你联系一下屋主了,我们想买棠溪路那两进院落。”

桓重锦眼睛一亮,敲了下手,“既然你们有意,我再帮你们谈谈,瞧能否将价格谈到两千七百两!”

范远瞻拱手,“那便辛苦重锦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