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谨侯弯腰虚虚托住她, 语气柔和道:“不必多礼。”
范溪心里更觉不对劲, 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清亮眸子里带着些戒备。
安娘在里头听到动静,走出来瞧,一眼便望见这么多男子, 亦颇有些傻眼,她张张嘴,“不知诸位上门何事?”
戎谨侯一双黑眸扫过来,温声开口,“夫人,我乃戎谨侯,溪儿乃我女孩儿,我来此接她归家。”
“不可能!”安娘一口否认,脸色白了,往后一步拉住范溪,“你说这话有甚凭据?”
戎谨侯道:“十二年前,你这女孩儿由一老妇抱于你,并非你亲生,可是?”
安娘强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这就是您女儿。”
“夫人莫急,我说溪儿乃我女儿,已有实证。”戎谨侯朝旁边看了眼,道:“拿襁褓来。”
他手下一仆很快抱了个匣子过来,戎谨侯将匣子递给安娘,“夫人瞧瞧,里头的襁褓跟十一年前溪儿身上包着被送过来的可是类似?”
安娘打开一眼看,里头襁褓果真类似自家女儿小时候那张。
那襁褓她亲手洗好,现如今都=还在里屋箱笼里藏着,万万不会认错。
还未等安娘回过神,戎谨侯道:“此乃其一,二则我女孩儿出生时肩上有枚胎记,瞧着有些像展翅欲飞的鸟,不知溪儿身上可有?”
安娘脸又白了几分,女儿身上胎记颇为奇异,别人不知,她这当娘倒是知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