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人的亲卫丢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医疗官:yes,sir收到。
……
木已成舟,等除夕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星舰上了。
他盯着窗外的星空恍惚了很久,视线里,梓兰星已经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小球。还没一颗黄豆大。
除夕的脸贴在了窗户上,看了很久。
四下无人,他突然觉得这颗梓兰星很像以前加文给他织的保暖小帽子头顶上的蓝色毛线球。
“啊……”除夕长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嘶哑的喉咙挤出了几声破碎的哭腔,“啊……”
他终于哭了出来。
一开始还能站直,后来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最后顺着身后的玻璃缓缓滑下,蜷缩到了地上,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量。
他甚至连人形都没能维持住。变回了还是幼崽的模样。衣服罩在了他身上,周围黑漆漆一片,很适合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这哭声一直从从中午陆陆续续地维持到了晚上。
……
除夕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从上星舰到现在,没出来过一次。
来的时候整整一船人,回来的时候,准备好的宿舍十室九空。
文礼因为担忧,敲了好几次门,也没等到回应,要不是知道除夕没事,他都想找人把门撬开了。
第三天晚上,门缝里突然塞进来了一封信。
小小的除夕裹着围巾坐在床上,眼眶通红。
围巾是当初他织给加文的围巾,当初来的星舰上,两个人住的是同一间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