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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有了个大体模样。

好不容易挨到晚间,听着司庭在外面说“七爷,该用晚膳了”,苏卿心里一喜,书合上,毛笔放到一旁,起身起到一半,眼角瞥见顾子傅在软榻上闭着眼休憩。

想了想,她又给坐回到书桌前。

软声道:“七爷,该吃饭了。”

顾子傅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起身,掀了掀眼皮,瞧着她凉凉开口:“喊什么,七爷又不是聋子。”

嗯,你不是聋子,是神经病。

苏卿心里嘟囔着,神色却不为所动,见顾子傅出了书房,她才提裙跟了上去。兴许是练字的事令她太过压抑,连带着脚下步伐都快了许多,可偏偏顾子傅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她咬咬牙,在后面放慢了步子。

他们到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两道小菜一道汤,双巧正将一碟干锅蒸肉端上来。

她上次去厨房学做糕点时,双巧正在旁做着这道,便同她简单说了两句。

用小磁钵,将肉切方块,加甜酒、秋油,装大钵内封口,放锅内,下用文火干蒸之。以两枝香为度,不用水。秋油与酒之多寡,相肉而行,以盖满肉面为度。

顾子傅似是喜欢食肉多一些,青菜只动了几筷子就恹恹将碟子推远,把那碟干锅蒸肉拖到自己面前。

“……”苏卿停在半空中的筷子一顿,瞧了眼顾子傅,默默的将手收回,扒拉着青菜吃了两口。

春桃一脸慌张从外走进来,夜间黑脚下看不清路,好在及时扶住门框才没摔个踉跄。

顾子傅皱眉,神色不愉的抬头瞧她。

春桃吓得连忙低下头,连话都忘记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