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从昨儿半夜一直守在外面,快要天亮时困的很, 便回屋半睡半醒的眯了会儿。可心里记挂着苏卿, 也没睡安稳,一醒来就在外面侯着。
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抬头扫了顾子傅一眼,又慌忙低下头,过去扶着苏卿到镜子前坐好,道:“殿下可要奴婢伺候着洗漱穿衣?”
“嗯,”苏卿点了点头,道,“不必梳发髻, 简单拢起来就好。”
“殿下放下是了。”
那边,顾子傅见苏卿不搭理他,恹恹的撇了撇嘴, 弯腰捡起桃木剑,两把放在手心掂了掂,又看了眼手中的符纸,“啪”的一声扔在桌上。
春桃吓了一跳。
苏卿心里也跟着一惊,她给自己暗暗鼓气,又抬手轻拍了拍春桃的胳膊,安慰她不要害怕。
七爷最近发疯的毛病越来越不稳定了。
盯着那渐渐拢起的青丝看了会儿,顾子傅便失了兴趣,踱步走了出去。
宫内禁止信封道士、鬼神之类的迷信的东西,能够在皇家威严之下,公然请了道士来做场法事,恐怕也就七爷敢做第一人是了。
他出去的时候,温凌舟正好带着唐汝言走进来。
这人一如春风,只有额角有着一小块擦伤,想必是昨日留下的。
“七爷。”唐汝言拱手道。
顾子傅没搭理他,反而是对着苏世笙招了招手。
苏世笙瞪大了眼,似乎是不相信听到的话,他下意识看向唐汝言,见他点头,才小心翼翼过去,“七爷。”
“唔,你不是讨厌你阿姐么,昨夜怎么还求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