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陆家闻打趣说。
“嗯。”高铭严肃地点了点头,陆家闻摸了摸鼻子,窃喜,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咳了咳把笑意掩去了,“咳,我又不喜欢他,我以后离他远一点。”
“嗯。”高铭凑过去亲了亲陆家闻,舍不得地抱紧了。
外头的人又在敲门,陆家闻大吼:“干嘛?别敲门了,老子上厕所呢!”
高铭哭笑不得,说:“你一点没长大。”
“在你面前,长不大也没事!”陆家闻耍赖地说,他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拎了起来,说:“我走了,我爸就交给你了。”
“你要小心。”高铭没人住又唠叨了一遍。每次看到陆家闻,他就仿佛不是自己了,所有的冷静果断都没了,像是宋阿姨一样,一件事颠来倒去地唠叨好几遍。
陆家闻跟着秦楠的人去了秦楠在北都私买的一栋房子,秦楠说:“你的‘车祸’给你安排在后天了,替饭店去农副市场取货的时候不小心被酒驾的人给撞了,到时候我会找个跟你差不多的尸体去。”秦楠见陆家闻没什么表情,猜不透陆家闻的想法,只能一边观察陆家闻的态度,一边继续说下去,“等你的小型葬礼举办完之后,我就带你回南都,跟我住在一块儿,半年后我跟高铭的婚礼,我希望,不,陆连海陆叔叔会希望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我。”
怎么可能会希望?陆家闻腹诽秦楠的奇葩思想,面上却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问道:“我爸会知道我假死吗?”
“陆叔叔会以为你真的死了。”秦楠摇晃着红酒杯,慢条斯理地说,“不然可不好骗过李寒跟高铭,他俩都是人精。”
“高铭失忆了,你骗他干嘛?”陆家闻忍不住问,想探听一下秦楠的心思。
秦楠说:“我可不觉着他会忘了你,至少很在乎你。”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秦楠就恨得牙痒痒,他原本是喜欢高铭的,小时候的崇拜在与高铭的接触中变成了喜欢,可再深的喜欢也经受不住时间的磨练,高铭的冷漠与轻视将他的感情都打磨没了,“你知道他房里有张照片是你的吗?我不小心看到的,藏在他那本牛津字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