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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浵其实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把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到床栏上,淡淡地道:“裴爱卿怎么了?”

裴峰咬着牙,勉强道:“陛下恕罪,臣是犯了旧疾。”

他抬头回话的时候,乔广澜忍不住上前了一点,想看清他的脸,这看在君浵眼中,就好像是不能控制的担忧一样。

他“哦”了一声,冷冷道:“裴爱卿身上的伤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留,见你如此,朕甚是心痛……”

裴峰的额角留下一滴冷汗,心道:“没看出来。”

别说这语气不像是在心痛,而像是在说“疼的好”,起码如果真的着急,就该早点传御医让人家治病,而不是在这里叨逼叨吧!

好不容易君浵说完了,挥挥手,裴峰这才如蒙大赦,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

剧烈的疼痛中,他的心里却在转着一个念头——他们既然已经同房,那么皇上肯定早就知道乔广澜的真实身份,并且一心一意要保他!

这么下去可绝对不行,他现在的敌人不仅有乔广澜,还有君浵。

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压制君浵的人。

裴峰走后,君浵硬撑着坐直了身体,乔广澜看他费劲,顺手扶了他一下,刚要直起身,忽然被君浵攥住了手腕。

他愕然低头,对方的手指冰凉,牢牢地箍在腕上,就像是一只冰冷的镣铐。

乔广澜道:“你很难受吗,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