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军刚刚走出去一点,身后又有一人策马狂奔追上来,口中大喊:“请陛下将乔倡人遣返,以定军心!”
他嘴里的“倡人”可不是什么好话,在宫中,一些皇上宠爱的伶人乐师之流,一般被臣子们叫上一句“倡人”,乔广澜明明已经是将军,这人这么喊他,实际上就是一种刻意的侮辱。
乔广澜脸上倒还带着笑,君浵的脸色则立刻就沉下去了。
乔广澜左手在君浵身前一挡,策马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来的人是裴峰的一个远房堂弟,名字好像叫裴取。
他笑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裴取眼看乔广澜策马向着自己过来,跟君浵的距离拉远了,心念一动,忽然迅速弯弓搭箭,朝着他一箭射出。
他虽然跋扈,倒也没疯,那一箭不是要射死乔广澜,而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的马,让乔广澜从马背上狼狈不堪地滚下来,好好丢一下脸。
这么一个连马都骑不好的弱鸡,还哪有脸说什么上阵杀敌呢?
到时候君浵虽然震怒,但是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他也绝对不能惩处自己,更何况裴取笃定皇上还要依仗着裴家保家卫国,看在裴峰的面上,也不能过分为难。
眼看那支箭冲着乔广澜那匹马的眼睛就过去了,乔广澜轻轻一带缰绳,忽然踩着马鞍子就跳了起来,凌空飞掠,舞袖回身,长袖已经将那支箭卷住了,紧接着一脚飞踹而出。
他穿了一身银白色的软甲,这样在半空中穿梭,如同风璇雪转,惊鸿流影,曼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