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嘀咕完这句话后,到底不敢再说,仔细地看了看江寻意的额角:“伤怎么样?”

江寻意道:“没事。”

虽然他这样说了,江漠楼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左右端详个没完,云歇在一边看的有点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道:“早干嘛去了,当时若我是你,断不会让他挨着一下子。你为什么不替他挡着!”

江寻意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每次都这样,见面就吵,烦不烦——自慧到底也是师叔,当时漠楼根本没法拦,再说了,他挡着不是一样要受伤。”

云歇脱口道:“那怎么一样,他受伤我不心疼!”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倒是先愣住了。原来……刚才看见江寻意是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叫做心疼……

江寻意倒是没当回事——云歇怀疑他根本就没仔细听自己到底在和江漠楼说些什么。

本来就从来都不是和稀泥的料,更何况这俩人只要一见面就要不停的掐,总也没个新意。江寻意听了两句也烦了,直接一挥手简单粗暴地道:“都闭嘴,吵吵的我脑袋疼。漠楼,你来干嘛来了?也来找吃的?”

“……”

江漠楼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十分专注地凝视着对方的脸:“我来找你,给你这个。”

他把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江寻意低头一看,惊讶道:“引路令?这东西……你不会是刚才偷出来的吧?”

灵隐派的规矩是不许未满二十的弟子私自下山的,于是在灵隐山角处设下禁制,要出门非得去教令室领了引路令才行,江漠楼自己也才刚满十五岁,会有这东西一看就是悄悄摸进去,趁着夜黑风高偷出来的。

江漠楼点了点头,难得带了几分忧心:“师尊归期未定,自慧师叔也不知要又想出什么花招来瞎折腾,我想不然你还是下山避避风头吧。师尊知晓原因,也一定不会责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