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意伸手要去摘下掌门印,江漠楼难得在他面前强势了一回,抬手按住江寻意胸口的坠子,回头道:“你们怎么说?”
他身后,来参加试剑大会的灵隐派弟子已经赶到,闻言一同下马,行礼道:“弟子愿意奉大师兄为掌门!”
江寻意虽非最早入门,但身为首席弟子,因此余弘的父亲余姚去世后,人人都以他为大师兄。
“哥。”江漠楼轻声道:“你看见了,他们都是真心的。这些本就属于你,我一直在想着能让你再挂上它的这一天。”
本是天之骄子,孰料突逢巨变,昔日身负骂名狼狈出逃,几番辗转曲折,绝望心死,江寻意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再次站在这里的一天。
他目光微垂,长长的羽睫掩住眼底神情,江漠楼手底一紧,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这个连动容都少有的兄长是流泪了。
然而只是错觉而已,江寻意很快仰起脸来,唇角微微上扬:“好。”
他平时和云歇斗嘴挤兑人的时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一到了这种时刻却十分不善言辞,千言万语也只是这一个“好”字,拍了拍江漠楼的后背。
江漠楼直视着他,破天荒地笑了笑。
自慧散人被江漠楼扔在地上,两颊高高肿起,江寻意缓步走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两人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想起来江寻意小的时候,自慧逼迫他向自己磕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