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天话未说完,云向光的眼皮就跳了一下,忙追问道:“乐天,你说什么?耀辉又去看知非了?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不久之前啊……”云向光有疑问,林乐天必然是要竭尽全力为他解答的。只见他皱眉深思了一会,给出了一个十分确切的时间。“年崽出院前几天吧。”
“是吗?”云向光的眼皮又跳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小光,你怎么这么介意齐耀辉去看年崽?”云向光还没调整好心情,许连山竟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意味深长地道。“所谓不打不相识,齐队跟年崽打了那么多场,早就是朋友了。他们又恰好经手同一个案子,齐队去看年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云向光脸颊一热,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跟知非是好朋友,我还以为……耀辉会跟我一起去看年崽。”
“是这样吗?”许连山顿时目露同情,语重心长地劝慰。“看来齐耀辉还真没怎么把你放在心上。这种小事也不知会你一声,大事,恐怕更不会跟你商量了。小光,你跟齐耀辉的事,你要考虑清楚啊!”
许连山的话如此直白刻薄,云向光立时无地自容。“我,我吧台上还有事要忙,你们聊。”
眼见云向光又是伤心又是难堪地离开,林乐天即刻不满地曲起胳膊捅了许连山一下。“班长,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你还不赶紧去追?”许连山随手挡开林乐天的胳膊,老神在在地指点迷津。“不让他伤心伤透了,你怎么乘虚而入啊?”
林乐天这种单细胞生物果然不会思考,听许连山这么一说,他的双眼登时一亮,忙喊着“小光”一路追了出去。
在他俩的身后,许连山只是一声冷笑,扭头爱怜地拍了拍正木瞪瞪看着他的年知非。
“年崽别怕,”他摸着年知非毛茸茸的脑袋小声道,“谁要敢欺负你,班长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