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床的年知非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他就看到了齐耀辉。“齐耀辉?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这个时候,年知非的身上只有一条内裤,齐耀辉的腰上也只有一条浴巾。但两人谁都没觉得尴尬,打架打了那么久,除了至今仍被布料遮掩地严严实实的重点部位,对方身上哪个地方他们没见过?甚至,没摸过?
齐耀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答:“你看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年知非四下一望,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内空空荡荡,除了标配的床、书桌、衣柜之外竟见不到任何私人物品。显然,这绝不是他自己的卧房。
年知非登时不满地拧起眉。“警队公用的宿舍,你凭什么把我踹下床?你这是职场霸凌!”
“这是我的宿舍!”齐耀辉不可思议地回了一句,拎着被子自己滚上了床。“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上班了,滚吧!”
那你也不用踹我下床吧?年知非这才逐渐回忆起了昨天晚上与齐耀辉的对话,忿忿地瞪了齐耀辉一眼,站起身,穿上制服,去浴室洗漱。
昨晚神智不清,年知非来到齐耀辉的宿舍洗过澡,几乎是倒头就睡,根本没有机会查看环境。于是,趁着刷牙的机会,年知非抓紧时间四下观察了一下。
浴室里的私人物品同样很少,除了必备的毛巾、牙刷、刮胡刀、沐浴露等物品,一样见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仿佛这不是齐耀辉的私人宿舍而是哪间酒店的标房。
年知非一早就听小丁说过,齐耀辉向来把宿舍当自己的家,把自己的家当仓库。现在看来,齐耀辉的这个“家”委实过于冷清过于呆板。从某个角度而言,齐耀辉活得比他更像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