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云向光轻声回了一句,也没再说话,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因为不但你忘了,耀辉也忘了。你没调入总队的时候,耀辉就是再忙每个星期三也都不忘去俱乐部;你一调进总队,他就全忘了。究竟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实战训练,还是那个陪他做实战训练的人?

两人走出急诊室,即刻就发现齐耀辉竟然还等在外面没有走,手上正拿着年知非的监测环。

见到年知非出来,齐耀辉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亲自将那监测环扣在了年知非的左脚脚踝上。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刑警总队的警察们:yoooooooooooo!

齐耀辉本人却对这诡异的氛围毫无察觉,他的手掌在半空中停滞了许久,终是缓缓地落在年知非没有受伤的左肩上,语重心长地道:“办案有冲劲是很好,但当警察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同样不会读空气的还有年知非,他见齐耀辉恢复正常,赶忙提意见:“齐队,警队的警棍质量太差了!抽几下就断了!”

“抽不断的,我怕你打死人哪!”齐耀辉白了他一眼,与年知非并肩走出医院。

“耀辉,现在送知非回家吗?”云向光不动声色地跟年知非换了个位置,走到两人中间。

“什么回家?回什么家?案子还没破,所有人都不准请假!”一听到云向光说“回家”这两个字,齐队立时就想起了他的“齐扒皮”的人设。

“不是吧?我都这样了,还要上班?”年知非也是一脸震惊。这没日没夜地忙了好几天,说实话,年知非也很想年奶奶和小叶子。

“你怎样了?”齐耀辉拿眼瞪他,理直气壮。“没病没灾、没缺胳膊没少腿的,为什么不能上班?今天晚上的事,你、小丁、萝卜,明天下班前都要交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内容不得少于两千字!你受了点伤,这几天尽量安排你做内勤,外勤的事我看情况再说。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