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身上凡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一层叠一层高高隆起血印,一张脸肿了两圈,双眼更是肿地睁不开,也不知眼球有没有损伤。此时正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昏迷了。
武士刀几乎成了个血葫芦,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伤处在同时飙血。他失血过多,脸色已是死白,可一双眼却仍牢牢地盯着年知非,恶毒地令人头皮发麻。
至于两个西瓜刀,一个折了两条手臂,一个断了一条腿。断了手的大声呼痛,断了腿正嚎啕大哭。
不一会,救护车赶到了。
老严不由分说,先把小护士牵到了齐耀辉和年知非的面前。“齐队、年崽,你们先去医院看看?”
“我还好,包扎一下就可以了。”齐耀辉随手推开小护士递来的大毛巾跳下引擎盖,又转身去扶年知非。“让年知非去医院,他伤口比较深,大概要缝针。”
“齐队,这人都抓了……”老严还想再劝。
“要马上审讯录口供!新型毒品的事还要深挖!”齐耀辉立时反驳。
“人都伤成这样了,要做口供也得跟去医院啊。”年知非扶着齐耀辉的手臂蹭下车,那一脸纯良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将那只刚被抬走的血葫芦跟他联系起来。
齐耀辉眉头一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行吧。老严,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目送着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并肩向救护车行去,老严心底霎时浮起一丝老父亲的感动。到底是同生共死过了,感情马上不一样了,能听劝还不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