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怎么淋成落汤鸡了?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啊?”

跟了刘局多年的老警察都知道,这年知非说是刘局的侄子,其实就是被刘局当儿子来看待。从小家教就严,都凌晨一点了还在外面晃悠,刘局是肯定不会高兴的。

“是啊!非非,你这个样子你刘叔知道吗?”又有一名老警察跟着搭腔,竟还拿出了手机。

“别别别!太晚了,明天再跟刘局说吧。”几个同事见状,急忙拦住。

真把刘局惹火了,岂不应验了那句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几个同事的吵嚷陈旭东一时还顾不上,他接过退烧药和热水送到年知非的唇边。“来,年崽,先吃药。”

年知非木然地张开口将药片吞下,又乖乖低头喝水,听话地好似只懂得遵从命令行事的人工智能。

“咳咳……咳咳咳……”许是喝地太急,年知非忽然呛了一下,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慢点!别急,慢点!”陈旭东急忙起身为他顺气。

“大哥……”年知非却因为这几声呛咳终于咳出了眼泪,他呆呆地抬起头紧紧揪住陈旭东的衣襟,又叫了一声。“大哥……”

“年崽,你怎么了?”陈旭东皱着眉应声,看向他的目光又是焦急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