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非被激怒了,可他刚想挣扎,齐耀辉就是一声厉喝:“别动!不然你奶奶的古董今天就保不住了!”
“你……”年知非张口结舌,已提起的拳头最终却只无力地落在齐耀辉的肩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耀辉抚摸着年知非颤抖的背脊,不断地在他的耳侧印下亲吻。“年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对你这么苛刻,你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了!我知道你仍然是爱我的。”
年知非用力闭了闭双眼,忽然伸手捧住齐耀辉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齐耀辉大喜过望,急忙热情回应这个吻。
两人唇舌交缠难解难分,谁料下一刻年知非就用力咬住了齐耀辉的舌头。
“呃……唔?唔!”齐耀辉吃痛地挣扎了一下,可直至他尝到满嘴的腥甜,年知非方才松开了他。
“疼吗?”
年知非这一下咬地极深,齐耀辉舌尖上的血竟又少许沾到了年知非的唇上。苍白的脸、猩红的唇、冷漠的眼神,这让年知非看起来犹如一只吮血为生的吸血鬼。唯有鲜血的滋润才能使他丰盈犹如活人,而其他时候他都干瘪如纸。
“我也很疼。”
“你,疯、了,为十、什……吗?”齐耀辉大着舌头追问。生气,那是当然的,可更多的却是困惑。
“……我是在你要求我验证笔迹的那天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的。一开始只是偶尔出现,大部分是在晚上的时候。后来,次数越来越多,我逐渐分不清幻觉和现实,整晚失眠,睡着了就做噩梦。辛亏二哥及时发现,就把慧姐介绍给我。她说我是轻中度抑郁还有焦虑,之前要吃三种药,现在逐渐减为一种。我快好了,我真的觉得我快好了……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我要让你痛苦、让你愧疚、让你补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想,再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