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齐耀辉再顾不上自己的腿,重重地摔到地上将年知非紧紧揽入怀中。“向光,别这么说!恶心的人不是你,是曲江!别再用别人的罪行来惩罚自己了,我们办过强奸案的。你既然从来都没有看不起那些受害者,又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恶心?你明明也是受害者!”
年知非在齐耀辉的怀中大声抽泣,抖了很久才缓缓平静下来。“我很怕……真的很怕……”很怕连你也觉得我恶心,很怕你连“云向光”也觉得恶心。
因为性取向的缘故,曲江的确没有碰过龙星河。然而,曲江对龙星河所实施的性羞辱就等同于精神上的性虐,并且比肉体上性虐更隐秘、更难以启齿,同样也伤害更深。
齐耀辉心痛至极,他用力揽着年知非,在他的耳边柔声问道:“我是不是对你很坏?”
年知非没有作声,只是抵着齐耀辉的肩颈默默摇头。
即便是在两人关系最糟的时候,齐耀辉最怒火中烧的时候,他都不曾对年知非造成过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并且但凡年知非有准备要哭的迹象,他必定服软开始哄人。
齐耀辉扶起年知非,轻抚他的脸颊。“我打疼你了,是不是?”
年知非还是摇头,眼底却是湿漉漉的。隔了一会,他才低声答:“……心痛。”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不该对你的品性还有怀疑,不该这么轻易就被妒火冲昏了头脑。”齐耀辉心如刀绞,急忙捧住年知非的面颊,慌乱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年知非哽咽着不说话,许久,他才又沉默地摇了摇头。
“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直至年知非逐渐收了泪,齐耀辉才又小心翼翼地发问。
“……没有不开心……”年知非稍微停顿了一会,又不安地发问。“你不喜欢年知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