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非脸颊泛红,久久才点了点头。

“那必须和好啊!咱们这次监听车都撞烂了,四个人重伤三个,就年崽全须全尾,齐队待年崽可够意思的啦!”张凯抱着未婚妻笑呵呵地插话。“年崽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下回还赶上这么刺激的场面,请一定让我坐齐队边上。你凯哥我如今拖家带口,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又乱说!又乱说!哪有下次嘛?”张凯的未婚妻气急地直拧张凯的胳膊。

老严却只沉默地看着年知非,那目光复杂至极,既像感慨万千又似老怀安慰。“以后不吵了吧?”

“不吵了。”年知非脸颊发烫,心口却比脸颊更烫。许久,他才迎着老严的目光轻声而坚定地应道:“以后都不吵了。严叔,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

听到这两句熟悉的回答,老严的嘴角不禁狠狠一抽。直至年知非真诚道谢,他这才露出笑靥,慨然道:“这就对了嘛!……好了好了,去看齐队吧,别在这杵着了。”

年知非本想说:“我不是来看齐队的。”;或者说:“我再坐一阵陪陪你们。”

可不知为何,老严的话音一落,他就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直至走到齐耀辉的病房门口,年知非方才醒过神来,暗自心道:不对啊!我不是说晚上才来看他吗?

然而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房门,年知非又迅速安慰自己:这来都来了,对吧?

来到齐耀辉的病房,齐震东和齐母两人居然都在。齐震东和齐耀辉父子俩正对着面前的案卷商量工作,齐母则在给儿子收拾房间,一家三口本是其乐融融。

可当他们见到年知非出现在门口,原本坐着的齐震东和正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齐母全都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地盯着年知非猛看。